岳母如花

（００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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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温的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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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J) B# j* r7 @5 p9 g, G　　别墅外有花儿，在悄然怒放。

$ N! O" d6 y9 \- u　　什么花儿？

2 ^* K# J6 X; G　　干！我怎么知道？你来研究花儿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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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* z& E8 R- L! r; y　　你记住，我别墅外头，夜里头，有花儿在开，就Ｏ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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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. z0 f+ W0 }* O, W' E. Q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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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岳母如花，人如其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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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[" k  Y- q9 N4 U- L4 n6 T1 j　　我不打算写她的姓，也不打算描述她的样子，因为她现在只属于我。

　　她已经够苦了。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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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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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中午，暴晴。几个孩子在外面笑闹。

& P& @' B: G. @) u　　我站窗前，朝外头望。

" F% {+ u% s& Y* Y, [　　落地窗外，蝴蝶飞舞、花儿盛开。

' O- f& M& G; |: d& U+ F　　别墅门口、花荫小路，臭臭时不时飞车掠过。

( P" _/ c1 P( D/ l$ z　　他骑着那辆小自行车，一圈又一圈，看上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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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故意夸张地减速、拐弯，嘴里模仿着Ｆ－１的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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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& S7 z5 ~! v' ^* L5 F  [6 l　　两条软软的胳膊从后边儿抱住我。有一温凉软脸在轻轻蹭我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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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甭回头，准知道，这是如花——别墅压根儿没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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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( }; b* ?% Q8 p. q1 j- l　　找过保姆，不行，嘴忒碎，比我们仨加起来话都多。

- F1 n/ f" b+ S, F# K　　我特不习惯，后来给她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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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4 n9 A  q% B* @9 z! i　　宁可自己受累，也要私密空间不受打扰。

; k( o. G; q! N. C2 B　　因为，我们这不是正常家庭。


% O- t! n' Q- {4 J) X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３）

　　我听到如花一如既往那种柔媚好听的声音：「下午咱捏饺子吧。」

" H& ^- w- V! L, L- x4 W+ u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哟，家里没韭菜了吧？」

3 u" v  I: T0 ^, M3 N+ _; v　　她说：「嗯。我买点儿去。」

　　如花出门了。

　　我回到书桌前，继续在笔记本儿上弄股票。

　　外头，Ｆ－１还在跑圈，动静挺大。你说这孩子，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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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w$ C4 s1 U9 M　　我沉浸到我的股票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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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+ x& B$ C9 w  `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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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7 D' c! L% w4 l　　忽然听见自行车倒地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低声对骂，迅速提高到撕心裂肺——

, _7 j; z* i, t+ K0 }2 @. H　　臭臭：「我肏你妈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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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J+ _0 D1 V$ k  D9 y, z! g* \; D% L+ X　　野孩子：「我肏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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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; ?. G  \" V2 X　　臭臭：「我没姥姥！」

　　野孩子：「傻屄！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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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_2 x, b- b8 v$ ^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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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?, C: E+ P7 M9 Q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9 ~- _  K2 P7 V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
* E! ~8 t" |$ Q! P6 r" s6 `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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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啪！」一声清脆耳光。这耳贴子是火柴，立刻点燃一连串重击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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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赶紧推开门冲出去。院子外头，臭臭正跟一野孩子肉搏。

$ f# c9 P: a' B2 L1 c1 L( E　　那孩子比臭臭大，拳头、膝盖猛招呼。臭臭占尽劣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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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+ {& l5 [4 q, t3 h/ T* w　　我把俩孩子强力分开。臭臭这会儿已经满脸血、弯着腰、起不来、身子弓成
0 Y. |7 K8 R& q5 z4 ^一虾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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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野孩子还不依不饶，跳着脚大喊：「别让我再看见你！见一次、打一次！
臭傻屄！我叫我爸给你碎尸！」

　　丫口儿挺正，比我十几岁那会儿还正。看来不是善茬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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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身指着他鼻子说：「滚。」

* B2 h4 r6 C" |) e　　丫还站原地骂，一点儿不怕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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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好跟小孩子动手，只好先把臭臭拉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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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进了家，我从药品箱里拿出医用酒精、纱布，给他清创、擦血、上药。

' _" q; Y; M0 y4 B# ?5 ^　　他不说话，小身子骨一直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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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9 h' I1 }: Q; s0 r! d6 U+ ]- n　　如花回来开门的时候，我已经给臭臭脑袋、手都包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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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还没开口，臭臭忽然朝如花大声喊：「你怎么这么老！」

; m) r3 {4 R& m$ u( I- K　　听得出来是一肚子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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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7 p9 g  y. Q$ H6 E) c- \　　如花拿着韭菜站那儿，看着臭臭，张着嘴，没说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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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露出来的脸完全肿起来，眼皮嘴皮都黑紫色、高度淤血、肿得高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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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/ p3 B& R" b　　臭臭站起来，恶狠狠质问如花：「你到底是我什么人？」

　　我后脑勺一阵发热。如花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。

5 _9 t  P7 {+ D3 ]3 K7 `7 i　　这地方也不能呆了。广袤大地，上哪里找一个没有闲言碎语的地方让我们安
生度日？我们招谁惹谁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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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x$ b8 V2 i7 |" Y9 o( |3 w　　以前的一些片断，支离破碎蹦我眼前头，没有条理，没有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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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的特清楚，高清那种、Ｄ９似的。有的特模糊，枪版画面，歪歪斜斜，老
晃不说还呲光，就跟我有白内障似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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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６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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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O% y5 `" I# Z: o* K: v5 e9 ?; F& `　　想起了小彤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时。那是我头一回见到如花。小彤淡淡地说：
' D  J4 j# p$ B. C: o2 R「妈，这是ａ８。ａ８，这我妈。」

　　我的脚跟忽然深陷，我的舌头被灌了铅。我站那儿，十足一少壮派花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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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3 J1 m. l9 h　　如花望着我，微笑着柔声说：「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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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o  x5 }5 K1 z3 |/ J　　大窗外，阳光斜射进来，照她头发上。她头发随意地盘着，发丝在阳光下闪
" h: p  D8 u4 Y" V2 ?着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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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阳光照她脸上。那不是脸，那是荔枝肉。

　　我心跳得贼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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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$ }/ d+ A, H0 f* R8 w　　想起那次跟如花在一农场闲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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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. }* i7 @. [- x+ l　　我无意中看一牝牛。那屁股吸引了我。

　　尾巴晃开的时候，我看见竖长的屄口挂着一大串黏液，在日光下清亮透明，
5 l$ g1 S% k9 p% J直往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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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0 [, p. y$ O- v1 ~. e1 j. Q　　我指给如花看，小声说：「丫发情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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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微笑，但是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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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, u: s- [5 w. J8 G7 f; y　　看了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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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k/ m1 T. h2 N( R: {　　两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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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三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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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低声自言自语：「丫干吗么分泌那么多呀？」

! A7 w2 G7 R  w0 A　　如花的软手缠住我胳膊，小声说：「坏蛋。咱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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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不走。我还没看够呢。」

　　她说：「那我走了。」

0 S2 g2 U8 e9 J　　我拉住她问：「你上哪儿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反正我就是不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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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K: L7 {5 Z! ^　　她真走了。我继续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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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: c$ l  M% M& i- O　　如花走了，我一人瞅来瞅去没啥意思，就转身去追她。

' p* M$ c5 j# L) t. B　　看见她正问农场主：「洗手间怎么走？」

　　农场主回答说：「喔，你说茅房啊？那边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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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顺着农场主指引的方向走去。我跟着。

& F1 a7 q3 I- ]% t: T9 J　　我尾随她进来，进来就晕了。她也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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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A' F1 _2 q4 c. `3 Q6 p1 ~) }. N　　我和她一起转圈看，越看越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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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I& X6 |- v* J9 Q+ R5 Z; S　　肏得嘞，这建筑面积，搁ＣＢＤ能起俩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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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6 q& i; Q2 i/ F　　也忒豪放了。北边儿堆着干草，一千来斤，闻得见一股纯天然草香。

& L; y, L% F0 p# i, J/ B　　茅草屋顶上有大大的破洞，不太像是猥琐男孩小手笔，而是赤贫加上雷雨天
% k. b; R; k/ K8 y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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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破洞造成北欧别墅玻璃露台顶光往下漫射的效果，让人晕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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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f. g" S- X6 z2 n0 x2 {　　这哪儿是茅房？这整个儿一人体画室。

4 I5 `" \! y, e# o' w　　我和如花看来看去，没找着茅坑。

. S3 W4 I3 Z9 K( u　　顺着味儿走过去，瞅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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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干草堆后头，有一大缸，可能陶的，可能是瓦的，谁知道。

　　味儿是从这缸里窜出来的。

, D. ~( j* Z+ w1 F　　近了一瞅，里头有四分之一缸的宝贝。显然是主人有精心设计。贫苦人，会
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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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; n" d7 T5 L, i! G  q( C　　我问如花：「你大的小的？」

8 g8 E4 V6 f4 \/ Y8 ~1 i7 P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不知道。就是下边儿涨涨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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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把扒下她裙子内裤，直接摸她大腿根儿。

& w, E8 W; `8 ~+ z: J　　记得当时那手感。湿漉漉、黏糊糊。热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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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记得当时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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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@! y5 G  Y# h　　她凑近我的脸、对我耳语说：「我里边难受……」

　　我忽然牲口起来，吻住她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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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么多年过去了，早不记得当时我的手、她的手先后干了啥。

9 x) L' o' z+ f7 l* a　　可我记得当时我俩呼哧带喘。

　　粗重的鼻息，跟牲口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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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是一对亡命贱人，时日无多，在拼命榨取。

　　其实，从去农场之前，我就知道，我和她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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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奸夫淫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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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@5 a% o/ @$ I5 x' |　　第一次脱掉她白背心儿、看见她大咂儿的情景，我一直没忘。

　　她那俩咂儿很大很松，绵绵软软，略微有些松弛，陷手是正常的，生过孩子
' D3 ^; P1 w8 @, O喂过奶，加上岁数在那儿。

　　谁要说五十岁女人的咂儿「显年轻、丰满挺拔」，那不是意淫，那是残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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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很吸引我，皮肤白，肚子微凸，屁股大。

　　头一次分开她的花瓣，发现她肉片微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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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X: e3 X1 a$ V; `, ^0 ?9 t  ?9 u　　我亲她嘴唇。她特激动，脸烫烫的，大口捯气儿。［捯气儿＝临死前呼吸急
1 M) `8 D7 @/ q& k促、断续］

　　我亲她下边的唇。她扭动肉腰。

  H# l# k8 l0 y" _' }4 s　　我闻见一股熟女骚气，那骚气成份复杂，有雌二醇、雌三醇、雌酚，有氨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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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奶酪那种浓厚的奶味油味，还有淡淡的洋葱香气。

" J1 U/ \+ {: K" i  e! R( d3 q9 q5 c　　她懒洋洋趴床上。

9 f7 k: S; {1 G9 J　　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，我们不停的亲吻、做爱，好象我们只有这一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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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" U  }# [( A: n+ w4 Q　　我射完摸她、摸着摸着又硬、硬了又插、插到又射、射完出来接着摸她、摸
, f2 R" J  C( L7 D8 n/ x& C  E+ }到又硬……

　　她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，我疯了，听不进去。我跟她抱一块儿，没完没了起
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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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9 r% d  M' G7 a4 C　　她最吸引我的，还是她的脾气。她这人特温柔，说什么都小声，事事跟人商
$ m& R9 K0 X! q) M+ p量，ＸＸ行么？ＶＶ好不好？

* x4 x& C3 V% h8 ^　　她低调内敛，信奉吃亏是福。

  c9 P0 I4 c+ V/ ^3 N$ ?$ N, F　　最重要的是，在我看来，她很「奴」。她骨子里有一种纯天然的Ｍ特质，特
别招我喜欢。

1 \& v! j# g2 }8 o　　我喜欢被动的女的、讨厌嚣张的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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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跟她能敞开喽玩儿捆绑。可小彤到死都没答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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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@2 W+ d! y; J3 M& U　　我还记得那天晚上，家里都归置完了、都洗完澡，我放一毛片儿，搂她一块
6 F' L0 @# f7 W2 h" e  k9 I儿看。

　　片子没有因果，没有铺垫，上来就一根欧美大肉棍子干俩女的，好像穿白大
褂，一个比一个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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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暴力插肛的画面、嘿嘿哟哟的春声，让我很快来了感觉。

　　她特紧张、低声说：「把声儿关喽。赶紧的！」

; ~; [- O( d) u( c. t  W　　我亲她脸说：「没声儿不刺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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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- i6 o3 n, C( t; U　　她掐我胳膊、真急了、压低嗓子说：「想让邻居笑话呀？」

, q6 ?, ~* E$ \5 N1 J+ A# k6 K　　没辙，我静了音。虽说能看懂吧，可是肏，聋哑人好无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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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看着看着，伸手过来，放我裆那儿，无意似的。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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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你这里头别一擀面棍干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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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小声说：「我爱吃饺子。」

, B9 q6 X% P8 Y; i% D/ b7 J　　她微笑着、低声说道：「怎么听着跟『兜里揣副牌、逮谁跟谁来』那感觉似
* r7 \. n/ P0 K8 W$ E5 k; e的？」

% Y- p2 o! z; U" c　　我小声说：「还逮谁跟谁来？我是牲口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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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你就是。」

　　我摸她裙子里头。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关喽。」

　　画面上，好事正凶。我舍不得关。

, s+ R  ~- i* D/ s3 |　　她有点儿不高兴，起身走了。留下我一个人张着嘴、直着眼，跟白痴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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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细想，挺着个大鸡巴、瞅一电器、不理老婆，我还不如牲口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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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叹口气，关了聋哑人节目，找老婆去。

　　我进了卧室，老婆已经躺床上。

　　我摸她大腿。她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你还是喜欢年轻的。」

/ E9 O; T" h% K( P　　我说：「哎呀不是啦。要怪就怪毛片儿公司，他们丫净拍年轻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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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( s. O1 D  N) O- V* W　　我往下脱她裤衩。她不像以往那么抬屁股配合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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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你湿了没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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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g$ y  @7 ^% ^5 U8 v3 t/ `　　她再次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去找年轻的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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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我不介。我就找你。我就干你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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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2 u" a1 {- N+ G# Z　　她还没高兴起来，问：「为什么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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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^6 Q+ R7 a- C) {- n　　我说：「你好看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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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０）

6 p9 E* L6 B% F. i5 i- E　　如花好看。我真觉她好看。她是一个经得住看的、有韵味的女人。能和她走
到一起，是我的福分。我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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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过毕竟上了岁数。岁数不饶人。这世上没有公平，唯一的公平就是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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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+ _7 }' X8 b  d8 t2 d7 M　　一起出去，吃饭、逛街、开车，我眼睛会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吸过去。

　　她时时盯着我的眼睛、然后追踪我盯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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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4 z# U( F& e# f/ f/ b　　我安慰过一百三十遍，我说我喜欢的是她、我脑子里只有她、我的生活离不
2 n# s# Z+ u" F; s  [了她。

( R" Q; D: |$ G1 k& J7 U* E　　她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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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_2 Y& i. E% |$ e( ]/ h( C2 |7 [8 ^　　我说我就是老管不住眼睛、其实瞅瞅不碍的、我一没身体出轨、二没精神出
( b: _( R0 {6 f轨、你再限制我眼淫、我活着也太惨了。

  m8 l" w9 Y8 l5 o2 O　　她说她没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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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l7 e! h2 l; P) \5 x　　尤其每月那几天，差不多老得为这个掐架。歇斯底里的时刻，老坚持说姐弟
恋长不了。

　　我知道她对这个特别敏感，所以尽量不当着她说「老女人」、「老黄瓜刷绿
" a+ P. n4 m. R" T' V& X" B7 x漆」之类。

) D7 I1 P" \7 s# U1 g1 X　　可是真过起日子，谁能保证老绷着这根弦儿？日子长了，人就放松。

( }( _$ S* c. [8 D: t. {　　有时候开着开着玩笑，什么不该说的脱口而出，她那边忽然安静半天。准是
" g* M0 z& e2 E- F# i1 X伤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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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K% v* i# a! l$ V　　有一次，在床上，我们俩正ＨＩ、都不是人的时候，她让我骂她。就是说脏
" ?/ b0 x9 v* h1 i9 T; G" ^话，不是真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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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边杵一边说：「你这不要脸的、骚货、荡妇！」

　　她激动起来，用更加淫荡的哼叽声鼓励我。

" o4 x8 |: `1 d0 v　　我受了鼓励，越「骂」越勇，「骂」出一连串儿：「馊屄、烂屄、骚屄！我
干你这淫荡的烂屄！骚狐狸、欠肏的、挨插的、大骚胯、老骚货！你是什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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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z& r% e3 f* Y+ P　　她身子开始绷紧。

) L8 ^( r, w+ M6 C  u4 f' }3 q　　我捏她脸：「说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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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点着头、难为情地应和说：「我、我是骚屄。」

5 a, U5 }# Z) H9 J( S　　我一边继续骂她一边更加大力肏她：「骚母狗！不要脸的骚娘们儿！臭屄！
我把你屎给肏出来！我肏死你、我肏死你这老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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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5 ?4 l9 p  P3 F; z& D　　她的屄肉开始悸动痉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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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o. D. N* a' {! R7 ?5 l　　我全力猛攻，活塞进入白热化。我已经说不上话来，只剩大口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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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: `9 J, U7 m# @$ Z+ X　　她全身软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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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明知顾问：「你怎么了？」

　　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分贝说：「我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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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高潮平息过后，她转过去、后脊梁朝着我。

　　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，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。

4 R+ C5 J% k& ^　　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、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、手扣住她大咂
, p- W3 t7 \( P- W- x4 _- e儿、亲她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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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O$ O$ ?% n; l) b  w# B　　她更抖。

　　我亲她肩膀、摸她屁股、把她扳过来，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，全
是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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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Q; _2 O3 v1 }2 D* I, ~　　我低声说：「我刚才不该那么说。其实我不是那意思。我想说的是……」

　　她打断我、哽咽着说：「你没错。错的是我。我不该答应你。我不该嫁给你
2 C+ V8 x0 }( d, W& q的。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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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别这么说。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。」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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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- w& u; U  m' l  N　　我不再说话。语言永远苍白。从来爱都是徒劳。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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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抬起眼皮问我：「为什么我命这么苦？为什么？」

　　她命确实苦。她老公死于心梗，死前毫无征兆。如花哭得死去活来，大病了
8 _7 s4 Z+ F  x' l, q一场。

- U3 _7 L9 G. q2 v* y7 P　　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、劝她振作起来。我主持的丧事，打理方方面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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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七天后，如花病还没好，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，说小彤昏倒、让我们
1 l% I) ~/ H% K$ b5 y2 U去急救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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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和如花赶紧拿钱拿钥匙穿外衣，刚要出门，电话铃声又再次炸响，接起来
听，还是小彤单位同事，说救护车来了，宣布人已经死了。

　　验尸报告出来，白纸黑字，死因还是心梗。

　　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，要死不活，心灰意冷。我照料她吃喝拉撒。我劝
她这个劝她那个，能想到的我全说了。
. S. |$ \1 T1 X" h( ?' D
) B; k" d) p- X& C" r1 \; W7 U　　等她终于勉强下地，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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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床上，我们完全能满足对方需要。我觉得姐弟恋最合理。

　　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、最需要大硬鸡巴的年华，老公插上管子躺医院，多
, S  Q8 i; e2 A( C$ F. ]不人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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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T9 n$ q6 U6 o# k4 V) y　　我俩床上脏话的禁区还不止「老」字。
+ p, h5 h/ h, b# G
6 E3 P! S9 k2 z　　有一次，正干得热火朝天，我说：「说『爸爸肏我』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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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p) h* v/ u$ e6 j  c+ G& Z　　她忽然拉下脸来，说以后不许再开这玩笑。
0 Z& G; D+ Z, p5 w
- _2 B7 {1 R) G3 m6 v4 }7 E　　我问：「为啥？」

2 c( ?6 X2 W0 V' ]! E4 W9 d　　她说：「我不想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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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j: e7 x' _6 F, h8 o' i3 i　　我说：「咱俩都这样儿了，有啥不能说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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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到我想说的那天，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别逼我。」

# h: |$ \6 s1 t　　我意识到，这后头准有事儿。

& j) Q  F& J0 v, @2 q  f/ l4 o　　后来我们即使肏得再惨烈、脏话说得再「不堪入耳」，我也没再提过「爸爸
9 P' `7 j6 ^" n/ h- r6 @游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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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脱了她绣花鞋，脱了她袜子，看到她光脚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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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脚，我爱看。怎么看也看不够。脚型滑顺，养眼得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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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粒粒脚趾豆儿鼓胀饱满，微微蠕动。大脚趾往下的脚垫没有老茧。

　　脚跟坚韧、微凉。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，从不上任何趾甲油彩，是我喜欢的
素足。

3 s1 s4 o5 G1 `% L" @　　脚背上那几条淡淡的静脉，里头流淌着Ｂ型血。

　　我捏着她的光脚，忍不住凑近去闻。闻那微汗的酸臭。那气味对我来说，是
极乐享受，是香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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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轻轻往回缩腿、试图逃脱我的魔爪。可惜魔爪攥得紧。光脚丫没得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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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问：「流氓，你要干嘛？」
. d. v$ F. v( y; F+ N
& ?- d" ^: N+ H　　我本能地用嘴唇去亲。亲她细粉儿的脚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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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没洗呢。有味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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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v$ j7 o: B; _% H2 A4 g/ M  W2 S- h  c　　我使劲攥着她的光脚、执著地说：「我要的就是没洗的、玩儿的就是有味儿
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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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$ J: g5 H2 t) J. {( ~　　忽然瞅她脚心有一血印儿，第一眼还以为她踩死了一蚊子。离近了瞅，原来
是脚心有一颗痣，朱砂色。

! B! O( Q" d. z# b6 E: a　　这、这、这挺俏皮这个，让她年轻了五岁。
1 K2 J! U' L# Q4 c6 E3 h
; b/ h  `3 I$ G& v" v9 N% W　　后来听一穿白大褂的说，什么痣啦、痦子啦、瘊子之类都有可能癌变。
9 a& Q2 t6 l6 |8 w/ q( n
' z" I% ]7 |3 d/ G; {2 ?, w4 }　　我就劝她，激光手术做了算了。她不去，说怕疼，怕感染，怕麻烦。

4 `( X- B# F) u% M8 Z- {　　劝多了，她就烦了：「你什么意思？你嫌我？」
# D9 |" v  @/ ~9 }
5 T/ V) ^3 s. ^9 x* X- H, z　　我无辜极了，回答说：「我没嫌你啊。怎么说起这个？」

　　她耷拉着脸、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言自语说：「唉，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
7 S# C) A7 F9 T! B天！」
3 k) F. ~, z+ @1 e& [' Q3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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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g. H: C/ C) i* d. h: h
　　眼前这屁股挺圆的，皮肤白白，没有红点，没有包包，没有色素沉着。
; m% _) q" M& l6 y$ L2 y& F
　　我把她屁股抬高、分开她的大腿。我使劲扒开她屁股蛋子、看她屁眼儿。

7 i; ?4 P# j! g; z6 `　　她屁眼儿干干净净，平平整整，嘬得紧紧的，没有痔疮。
9 C: s4 }; P  l7 g) E3 a
, h3 L* s; f: d# u　　十几道皱褶从屁眼儿中心往四周放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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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阵冲动，居然伸舌头开始舔她屁眼儿。
4 @) n6 m" P. {' W5 W$ M/ d
7 N# c' l+ _! D  k5 k# w　　我心狂跳。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儿。

# @" v5 ]( b6 i" r& V　　她哼哼着，屁股坍塌，平趴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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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- m; u4 }( J( w! a0 s　　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来，揪她手过来，命令她说：「给我扒着。」

  q9 X' ~3 x; P6 D　　她听话地扒开自己屁眼儿，任我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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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肆虐。

# t2 Y1 r* A& O* g1 o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别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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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问：「别啥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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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3 I6 |, M3 W% a& k- y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嗯，我是想说，你这样会拉稀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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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很有经验啊。你舔过？还是被舔过？」

; m) Y0 k3 D/ {# c　　她柔声说：「别问了。反正不好。」

　　所有「不好」的，我都喜欢。够邪门。我抱她肉屁股，努起舌头，舌尖顶进
她直肠更深。

　　她哼叽。我激动。这场游戏里，到底谁更主动？谁更屈辱？谁玩儿谁？谁支
1 G) w' Z) i3 r/ w, v( w配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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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好像用不着分这么清吧？她舒服，我舒服，齐了。嘛辱不辱的？乐呵乐呵得
; I8 m4 |7 K5 U* ~; @: G- G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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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曾在旧作里借角色之口问出「谁爱谁多一点？」现在腻了、懒了。

3 V) ~2 c5 a+ @1 [　　这种问题我懒得琢磨、懒得深究，连酱油都懒得打。也许这是悲哀。

　　也许现在很多风口浪尖的人迟早也会经历这么一阶段？肏，谁知道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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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舒缓舔肛。凑近她屁眼儿，能闻到有一股那种味，淡淡的。

! Y9 N% L6 [+ a4 ]　　啥味？你舔过，你该知道。没舔过，我说也白搭。反正就那味儿。

% }/ J% p8 h. h4 K　　让我震憾的是，我在伸着舌头舔一女的排泄口。

　　更让我震惊的是，我不觉得屈辱、不觉那味难闻。

7 }) ]2 G, e, Y8 a　　后来跟她出去逛街，到鲜鱼口儿，饿了，进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儿。

　　炒肝儿她刚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。结果两碗我都撮了。她嫌大肠儿洗得不干
净、有味儿。

　　我大口大口吃。香啊［靠，肚子咕噜咕噜叫唤。大半夜写这种真罪恶……］

( g0 U& T0 a5 l2 P- q　　我爱吃炒肝儿。我选的还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横爱搭不理那种国营小店。

　　我不是没钱。关键是我就好［音「耗」，ｈａｏ４］这口儿。

9 @8 ~2 a( b5 c( @　　洗忒干净洗没味儿了还剩什么嚼头儿？要的就那股屎味！

3 q0 X- P# G+ ^　　说出来时、忽然意识到，靠、我还真够变态的哈？问题是，好多人觉得「变
- V9 L7 o3 o* s1 r' S% _6 V4 l; i态」的，我都觉得没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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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L# F1 a: u, j. ~　　那天煮了几个鸡蛋，拿一个剥了壳塞她屄里。拿一根儿玉米肠儿，撕掉包装
  w8 K# w9 R# I3 D塑料纸，推进她屁眼儿深处。

　　不许她穿裤衩，带她出了门。她走得明显比平时慢。

4 }1 e( a5 @. h! V　　我故意不开车，拉她下了地铁。

　　我说：「闹市开不动，停车也不方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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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我是想重温那种刺激。

7 r1 Y9 k" q3 T　　她问我：「流氓，咱这是上哪儿啊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带你买衣服去。」

　　女人，没有不喜欢买衣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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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路上，我在她耳边给她讲「戴着蝴蝶去蹦迪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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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小声说：「不行了！快夹不住了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那就掉出来吧。掉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骚货了。」

　　她拼命忍着，走得愈发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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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N* R( k( T0 p* u% q: e　　进了地铁。我攥着把手。她软身子贴着我，双臂揽着我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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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里头不舒服啊，承重脚来回换，左脚换右脚、右脚换左脚，时不时扭扭屁
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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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T9 M6 j, e/ ~2 i　　旁边儿一男的，二十出头儿，手里拿一砣《京华时报》，一会儿看看如花、
& G2 b, m" ?) F2 t% G' d/ b( C. k# b( {一会儿低头看报。

　　过了西单站，我拉她离开那小伙子，蹭到车厢不开门儿的那边，靠着门。

　　我掏出一单包装天天洁卫生湿巾，撕开，扥出湿巾，不紧不慢擦手。

　　我每次在户外干坏事儿之前，都拿湿巾给手指头杀菌消毒。关爱女人，从手
3 ?4 U2 U' u6 i2 U9 y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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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r2 M1 ?! X, s9 n8 e1 O　　她看我擦手，立刻抬眼皮望着我，眼神儿特紧张。

0 g' G$ K; W5 I4 S& K3 y  O6 G7 W　　擦干净每根手指，我右手滑她后头，悄悄伸她裙子里，揉搓她屁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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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肉肉绵软。好手感。我用手指尖儿轻轻挠她屄缝儿。她浑身一激灵。

+ B( y- h, }1 {　　我在她耳边低声说：「把鸡蛋拉出来。后头不许出啊！」

　　我的音量将将够她听见、又能确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铁轰隆隆的噪音淹没。

　　她脸红了，低声对我耳朵说：「你怎这么流氓呀？」
0 K3 V  {0 f. r$ o4 @2 m4 Z" ]
- o# ^+ I, ~! u  e8 @5 p3 y( M　　我说：「赶紧的。别废话。」

+ R  j; c* e) v  q8 @( X　　她开始暗暗使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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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右手弯成一大勺子、兜她屄口，同时看那小伙子。丫贼眉鼠眼，一直盯着
( h( {! ^" a/ l+ W8 F- x0 S( ^我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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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- \' \' _* B3 a8 M! I　　我照那孙子。［这里的「照」＝犯照，北京流氓地痞寻衅滋事术语，指不认
1 N' l4 O7 t3 ?识的人之间恶意对看、超过礼貌时间］

" B1 U* m( `5 o! ]& t　　我低声对如花说：「我可不一定准能接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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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更紧张了。我歪头在她耳边说：「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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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胡说。哪儿呢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就那边，坐着的、挨着那大肚子、拿报那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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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s' x- N( H7 ]0 ?" A3 w( `　　她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。那孙子果然在盯着她看。

　　她脸更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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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]3 O! f) s) ]' ^% L. E$ @　　我说：「他瞅出来了。快点儿。」

2 a3 P  }1 O) v" [　　她呆呆看着那小伙子，开始喘粗气。我右手感到她下边的肉唇在微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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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H: c, m% j+ f$ G/ o　　我说：「快进站了。赶紧的。」

　　她继续使劲，可鸡蛋还是没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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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v) d5 |2 u5 E9 h# E　　地铁呼啸着进站了，停住、开门。更多的人涌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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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手心忽然一坠、一热。那只鸡蛋趁乱拉我手里了，滑溜溜的。果然是听
话的女人，玉米肠儿没出来。

8 X8 K* C# Z* Y　　我把手拿上来，手里捞着那只白净鸡蛋。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。我把那鸡
* S' C# r6 b" c蛋放鼻子下边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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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７）

/ y$ s$ r8 n5 r" s: f( [　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？在哪儿见过？绝对见过。

; U! ?  X) ~/ F  \$ d, E　　哪儿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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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J7 s; x) S4 k. c3 T6 m3 k　　嗯、想起来了！

& x2 E( S' s& L* z　　十三年前，我一人去衡阳的火车上，玻璃窗外头，树木、田野哗哗往后闪。
0 o! x8 L  \- Z; F7 A2 z  q
$ x0 W) ?  q# t; `& _$ B　　走到车厢衔接处抽烟，瞅见一对男女，靠着火车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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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女的在仰头亲那男的，脸红红的。那男的就我现在这姿势，而且还跟我犯
1 Y. }5 r9 B# P0 S. Y& S照。

& E' I9 h6 V. g' h# O1 x　　丫骚老壮骚老壮，眼神分明在说：这羊圈我占了，你找别的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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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那会儿身子正棒呢，也是最混的时候。肏，哪节儿车厢是你家的？我就这
, M' n/ c" _* H儿！

( v; P4 p+ W6 v- e: ^  Y　　我一边儿照丫的一边掏出烟卷儿，点着、美美吸着。

" ]3 Y; d! h: |! E　　从后腰顺出攮子砍车窗铝边玩儿［攮子＝匕首。攮ｖ。＝ｓｔａｂ，用刀刺
# Q& {1 [0 p, }! P; k$ O2 C9 m］。

& T4 U6 h( M( ?/ A; A/ r　　那铝边被我轻松削下，小铝条打着弯儿　［都削过铅笔吧？］

　　那男的特不乐意，又无可奈何，挪开目光。


1 @( X! w0 I* Z& U0 @; l% Z% C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８）

　　出了地铁，逛商场买衣服，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说：「我还能生养。咱生个孩
$ ^( w) X) A8 ?, v3 K. P3 _子吧。」

5 m8 ^$ V( C+ h' l. h) D& d, L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」

　　她笑咪咪说：「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，怎么样？」

　　我想了想说：「嗯，说实话，我挺想有个闺女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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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* J# y1 e7 x0 `. |! f7 N# ~　　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，顺着我说：「好啊，那我就给你生个闺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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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说什么呢？你能指哪儿打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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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E! o" a" q( r. B6 e: l' w# u　　她说：「我能。相信我。我家有女孩儿基因。你看，我妈是独生女。我也独
! I, ~8 M) p9 c. F生女。结果我生了、生了……」

( w5 {5 q+ A; u　　她忽然哽咽，说不下去了。

; |# C9 O& b0 E　　我抱住她，闻她头发蒸出的女人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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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3 E! |+ Q( M# V　　我能感到她在我怀里哆嗦。
; v6 V! b/ W$ @
. N* J$ S- t& _$ Q1 _+ S# U　　我安慰她说：「好了好了，以前的事，不提了。」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要给你生个闺女。我要让你高兴。」

　　她在商场踮起脚跟、亲我脸。她的唇很细很软，微微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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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９）

1 e  I- p$ ?) C　　回了家，她又提出给我生孩子。

1 K/ J" M: Z4 [; q; L" N  Z　　我说：「其实就咱俩就挺好的。已经足够好。我不希望咱俩的生活被别人打
. o2 F( S7 Y2 [  U6 e8 n4 s, N扰。」

( Z3 [( s5 k8 B- Z7 U# L; A　　她说：「你还年轻，所以你这么想。我跟你说，如果没孩子，老了以后你特
- [, }/ p; g5 i; t遗憾。我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。我给你生一个吧，好不好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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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]& k! \. b  O' A+ e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让你再受罪。」

( D/ G6 C- z/ t　　她平静地说：「不受罪。想起来，从怀上到生、给喂奶、洗澡、哄着睡觉、
' ^: i) }8 n+ X# h6 D2 |创造一个新生命、有呼吸、有感情、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、一天天长大、
懂事，其实挺幸福的。」

　　我有点儿吃惊：「啊？驼着四五十斤走来走去，不难受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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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, e) Q' {( R. N3 @　　她说：「嗯，那段日子当然不好受，不过怀孕以后，你发现旁边儿所有人都
让着你，进电梯别人都主动给你让地方、按按钮、发廊的小伙子都特紧张、给你
端茶倒水的特殷勤，你受到特殊照顾、你能挺着大肚子向全世界宣布，我能干、
3 c$ {  q; ?% L! d% d9 `我男人能干！那感觉挺自豪的，真的。」

: a; t2 U! {9 r1 V* c- p7 h; S　　我问：「那，喂奶是不是挺难受的？奶胀、被叼、被咬、奶头被嚼烂……」

, O& u7 m4 s# H5 Y. t7 v  C* K　　她说：「哎呀，也挺舒服的。我说也白说。那种心底沁上来的幸福，你们男
. i& v" [1 q) C& T3 ~/ _, h) L5 o的永远不会懂。」

0 D7 A& K: {9 T$ S% o　　我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啊。」
4 |. p$ K. [6 r7 t2 o5 j
* X% P7 J) h" \　　她小声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有成就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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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明白。毕竟有过、又失去了。她可能想给生活增添色彩。为我，也为她自
% D8 s- I- y$ o( L- ^* I7 f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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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，失去小彤，我和如花都已经撕心裂肺过。

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再伤心。」

　　她忽然说：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2 `* T/ S6 @( u" a- ]) R) j
) f7 [* y$ [+ q: D# C0 y9 U! p　　家里出事儿以来，她脾气变了，有时候让我觉得陌生，好像她被附了体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０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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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出生之前，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。

　　她说：「我这么好看、你这么浓眉大眼的，咱俩生的孩子，肯定集中咱俩优
, n2 p8 U/ K: V: F  i# ^点。」

$ u1 U2 t) ?% n7 Y% v& |4 t5 n　　我说：「对。对。」

　　她说：「而且我一米七、你一米八七，咱家宝贝儿矮不了！」

9 y9 i" O# C* i6 W0 N8 A' A2 F( f　　我说：「嗯、那是。这么着吧，不管男孩女孩，小名都叫臭臭。」

　　她坚决反对。我说名丑命硬，好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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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s4 M0 A  C* H" Z4 e9 _: e　　我俩好起来真好，如胶似漆，甜甜蜜蜜，吵起来真吵、吵吵闹闹。

, b/ M4 O6 V- k　　后来又闹过好几次。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，我动摇过，我问自己：这真是我
想要的生活么？

　　不过我都会安慰自己说：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女人没有不歇斯底里的。俩
口子没有不吵的。

. s* E' C+ H3 E3 H　　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对欢喜冤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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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也可能因为太缺安全感、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纽带、加固这个本来就
不受祝福的家。

( |6 j8 z. w. B* M5 Z5 O, r6 n　　后来她如愿怀上了孩子。我也认命了。

　　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。我要珍惜。
7 m% D' b) Z. q! E' I/ e5 B

( q! C& y, K" e" @7 b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１）

　　跟你掏心窝子啊，我对这美少年，始终就没认同感。

　　你是没见过他。产房外头、我头一次瞅见他，后脊梁狠狠一哆嗦，大白天被
* b* K9 |$ T4 V- k撞了腰、活见鬼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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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宁可撞见活跳尸。一般人眼睛之间距离是一个眼睛。他？两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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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. F$ C2 l, R* i　　面门整个一打三十三楼直扑水泥地那种。嘴是平的，脑门平的，鼻子平的，
鼻孔朝天撅，一淋雨就可能呛死。

　　眉头拧嗤着，忧心忡忡，你怎么逗，永远紧巴巴皱着，像法国朗格多克。鲁
西永拳师犬。

4 K$ \6 {5 v% i- j. ~; ]　　那俩眼睛，一高一低，落差一厘米。最近三个月，落差迅猛增长中……

　　这东西简直惊为天人。卡西莫窦要跟他站一块儿嘿，卡西莫窦就是金城。
+ {8 G$ T, J; Z' [$ p) {# ^
　　仔细看，这孩子里里外外都渗透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悲壮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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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大黄鼻涕永远吸溜着，啼了唋噜像在暴撮老北京炸酱面（我戒炸酱面好多
年）。
2 ]$ |; {( L( ]$ L, d
; Q$ [% @3 h. O8 R3 W1 ~/ h9 Y- }4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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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\+ |4 b, {" F7 ~/ h# [
5 m' k! {! h0 n  k( {: Z% j　　说实话，当初产房外头照了第一面，我只记得我脑子里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
7 b8 d- H6 Q" ~; T［其实特短，就一字儿］——扔！
9 E8 j/ U( E- {+ C
, s+ a# u  V/ I# k- ^　　我真的想扔喽他。如花可能觉察到我的想法［刚生孩子的女人不是人，是敏
! p" w$ p4 w( c3 f6 \8 h感凶悍的母兽］。

: B* W  V( u  W; U! P3 `& `　　她连睡觉都紧紧抱着那怪物，拿他当命，拿他当神。
: T; v3 {9 }* A
　　如花爱这怪物，无条件地宠他，喊我给买澡盆、买玩具、洗衣服、买奶粉、
9 }% x1 q6 p# a- h! w8 z$ ?买婴儿无味蚊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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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多说了。只要你能想到的，她都支使我干了。

1 ]2 a6 G+ n5 [5 [) L. O  M　　小怪物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，俩眼睛之间的空当越来越大。

2 p& J5 v; N" {' ?9 y9 h　　臭臭不光长这么精神，脾气还剧暴，一点儿没遗传如花的温和禀性。

  M, K2 N, H! y) k3 t　　我和如花一直重视对他的教育启迪，可是没用。基本上我俩面对的是一个恶
魔。
; P' y( u% l/ l/ @
' f( a1 _  K: b8 ^$ U% C7 [, }/ C　　别人都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希望，偏偏我越来越绝望。
( _! F' @. K$ P5 ?! _
/ @" v7 e, t& D7 k. R: P　　我想不通。如花这么好看、我这么精神，我们俩怎么居然生出这么惨烈的一
3 @' G6 R/ H" N6 Q团东西？

　　生这活物之前，如花只跟我上床。仔细想，她也的确没有机会跟别的男的胡
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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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j" Z; \8 @0 z9 @- k　　可我还是动了歪心眼儿，敛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
$ f' X5 Q* f( f/ x( h　　等鉴定结果是很难受的，分分秒秒那么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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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已经意淫好了，只要结果那啥，我肯定那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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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o* s5 ?+ Q3 `! W! e6 ^7 ^  m! i　　不料，命运弄人。鉴定结果出来了，简短威严、铿锵有力，踏碎了我最后的
希望。

- M/ Z( O3 z6 J1 c　　臭臭的确是我和如花的结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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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天为什么甩给我们这么一累赘？到底为什么？莫非真是报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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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L. {9 f0 W/ w- E. s9 r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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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h0 T0 M) P  C' `　　有一天夜里，臭臭睡着以后，如花小声问我：「你说，会不会是因为咱俩干
的事冲撞了什么阿飘大佬？」

* n2 G# m% G9 T　　我这才知道，她也动摇过。

  V. }, }6 m: ~: Z9 O" G* L　　我问：「啥事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我是你丈母娘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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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L8 g' e! ~' `5 @. y　　我说：「现在你是我老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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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S  r+ W0 a: v* I9 U　　她说：「别自欺欺人。毕竟乱过呀。」

; J$ n- Z& Z0 n$ z5 c% u$ I6 x　　我说：「我没自欺欺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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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H$ r- \+ ~. W; n, |8 g7 O* Q) l　　她说：「那你干吗离开你所有朋友？咱干吗非要没完没了搬家？你心里面有
& `" T' z! r8 _& P/ r& ^5 ]鬼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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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谁心里没鬼？」

　　是的，这些年我们搬了好多次家，看房、打包、装箱子、都恶心了。我们生
怕邻居知道。

9 D1 q& Z# ~8 ^6 J# u　　这么些年，我们不敢请朋友们来家里做客。朋友是茶。走动就热乎，一放准
/ p2 u, D+ H1 r  B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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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们各自放弃了所有朋友。到现在，我们等于没有朋友。我们以为只要拥有
对方就足够了。

: \! x1 C9 |' C4 e# p　　其实我们错了。生活圈子狭窄封闭，人就会变态。脾气秉性都会大变。无缘
; h1 {" @/ ?* \* _& _7 t" ~) K无故的暴躁，会乱发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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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M) [& D2 k0 `　　现在，看着挨了欺负的臭臭，如花心疼坏了。

　　臭臭声嘶力竭大喊：「你回答我！」

& M9 ~; `- z$ ?$ P- g　　我对臭臭说：「怎么跟你妈说话呢？」

0 }# G6 O& E1 E) H2 m8 o　　臭臭瞪着我，眼睛里写满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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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跪在臭臭脚前的地上说：「我不是你姥姥。我是妈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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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_" J( B& F3 t; _! C2 i, V　　臭臭问：「那你妈长什么样？怎么我没从来见过我姥姥？」

3 A1 E5 V+ z* e, U3 {　　如花说：「你姥姥……我妈妈……去世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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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凶残地一字一句说：「你骗我！你们全都骗我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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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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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深夜，睡得正香，忽然有人拍我。

　　我醒来，见如花正支起上半身儿轻轻拍我。

5 W% a/ O0 T% @　　我最讨厌睡觉被打扰。我不高兴地问：「干吗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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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4 ^# R( K8 _% C$ {4 V6 K6 W　　她面容惊恐、压低嗓音、颤声说：「你听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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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支楞起耳朵来，真的听到了声音。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
莎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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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悄悄起身，光着脚、轻轻顺那声儿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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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是楼下发出来的。有人进我家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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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x1 V" K/ B( v, D" J/ b$ Z　　一楼厨房，月光下，我看见一剧丑男孩在磨刀。

　　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杀杀」，「杀杀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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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2 J' Z6 w/ f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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